《唐朝詭事錄之西行》再拍“唐懸疑”,古裝懸疑劇爲何“落戶”唐朝?

搜狐娛樂專稿(阿禾/文 胖部/編輯)

2022年,無流量明星、無大力宣傳、無大IP背書的劇集《唐朝詭事錄》“低开高走”,成爲當年的古裝黑馬。

時隔兩年,《唐朝詭事錄之西行》(以下簡稱《唐詭2》)歸來。

熱度還算不錯,播出前平台預約量超550萬,播出後熱度攀升也比較快,站內熱度快速破9500,進入在播劇的第一陣營。

就目前來看,《唐詭2》作爲一部續作,表現基本在线。它的故事、人物、風格均與第一部相承接,探案背景也仍搭建在盛唐朝堂鬥爭的框架下。

如果你是古裝懸疑劇劇迷,那你可能會發現這樣一個問題:唐朝,唐朝,怎么還是唐朝?

以《長安十二時辰》《風起洛陽》《御賜小仵作》《唐詭》爲代表的唐代懸疑劇近年來熱度持續走高,這也帶出了引人深思的問題:作爲古裝懸疑探案劇中的一個分支,唐懸疑緣何能一馬當先,爲行業所偏愛?

唐懸疑的打开方式

《唐朝詭事錄》是繼《長安十二時辰》後的又一部獲觀衆廣泛認可的唐懸疑,豆瓣上有近28萬網友爲它打出了7.9的高分。

故事本身還是延續了經典的懸疑探案設定,遵循了“一文一武”的傳統探案劇人物設置。蘇無名和盧凌風兩位主角一個心思縝密,一個魯莽衝動;一個不會武功,一個武功蓋世,與包拯+展昭、狄仁傑+李元芳等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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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長安十二時辰》《御賜小仵作》等傳統推理劇不同,《唐詭》系列的題眼全在一個“詭”字上:兩部劇均由八個單元案件構成,且每個案子均帶有很強的志怪色彩,魑魅魍魎、幻法道術、異域傳說、珍禽異獸比比皆是。

從題材上,源於《酉陽雜俎》和唐傳奇的志怪風,加上挖掘“裝神弄鬼”背後的人性畸變,和此前的唐懸疑形成了差異化。

就前兩個案子看,《唐詭2》的“詭事”內核依舊在线。

第一個案子《降魔變》,講佛寺壁畫中的魔王疑似脫壁殺人;第二個案子《仵作之死》,講仵作子時離奇慘死,疑似被他明器店(陪葬泥偶作坊)裏的泥俑殺死。

值得肯定的是,《唐詭2》的制作經費看起來也明顯更充裕了。對盛唐風貌的歷史還原,以及對幻術道法、奇珍異獸等民俗想象的特效演繹,都有着肉眼可見的提升。比如《降魔變》裏的“三魔女”變身、異獸木僕驚現喫人等場面,特效都不露怯。

這種詭事漫談,成爲了《唐詭》系列的“出圈”利器。背後,則是唐懸疑敘事的進一步多元化。

如果說,早年的唐懸疑是以電視劇《神探狄仁傑》系列和徐克的《狄仁傑》系列電影爲代表,那近年來則表現得更具規模、更加多樣。

有加入反恐元素的《長安十二時辰》、融合漫改元素的《大理寺少卿遊》、着眼於仵作行當的《御賜小仵作》,也有《風起洛陽》《大唐狄公案》等懸疑+動作的傳統型古裝探案劇。從這個角度說,《唐朝詭事錄》其實也融合了公路元素(主人公貶黜)。

但也需要看到,《唐詭》系列的多元化,其實也出現了貪多嚼不爛的問題,視角开得太大,懸疑、公路、文化、朝堂等內容稍顯冗雜。

和《唐詭1》類似,《唐詭2》也以第一個案子鋪开大脈絡,之後幾個小而精的案子由此展开。但案子一大,就容易大而無當,由於《降魔變》的幕後反派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這就導致案件在推進過程中需要撿拾多片拼圖,才能拼出全貌。

也正因如此,《唐詭1》的第一個案子《長安紅茶》和《唐詭2》的《降魔變》,在可看性上都要稍差一些,中間連接雖無硬傷,但節奏堪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冗長探案着實令人心累。

包括劇中的朝堂戲,也多少顯得有些降智。比如公主意圖在壁畫揭幕時殺害太子,派手下招兵买馬,結果手下爲蠅頭小利壞了大事,找來的人馬竟然被邪道組織“截胡”,劇情甚至略顯荒唐了。

但反過來說,這也證明了唐懸疑這個容器,能裝的內容着實不少。

盛世之下

有趣的是,與《唐詭2》同天开播的劇集裏,還有一部與它撞檔、撞題材的唐懸疑——《唐朝異聞錄》。

後者只是一部短劇,體量更小,更追求短平快的刺激。也因爲這樣,無論故事、質感還是表演,都遠不及《唐詭》系列,如網友所說“整體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但這足以證明唐懸疑的熱度。事實上,在網絡電影和短劇領域,唐懸疑比如“狄仁傑”IP內容更是遍地开花,而且有大量志怪內容。

形形色色的“狄仁傑”IP網絡電影

這首先得益於,唐代給懸疑創作者們提供了一塊足夠豐富的土壤。

比如唐朝作爲中國歷史上多元文化融合的高點和代表,美學具有延展空間;同時,唐傳奇和唐朝志怪,也爲探案作品提供了豐富的衍生元素。

此外,唐朝的朝堂故事也爲探案增色良多,其中的主角觀衆也都不陌生,各種暗流湧動的政局對上層出不窮的詭案、奇案,便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對權力的隱喻與反思。

畢竟,探案劇探的不只是案子,更是看不見的“人心”。

當然,類似內容要求其實非常考驗創作者的創作能力。創作者往往難以很好的兼顧朝堂戲和探案戲。事實上,大部分時候,創作者只要潛心將探案故事寫好,就足以脫穎而出。

而從行業角度,把懸疑背景放在唐代的價值也是不言而喻的。

其一,把懸疑背景放置在古代,能夠在敘事上放开手腳。比如展示志怪類的內容,也可以把案件的背景放大到朝堂格局,提供更加刺激的觀看體驗。

其二,唐懸疑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品牌效應,比如“狄仁傑”IP。

而更深層的文化因素是,大衆對唐代的認知程度最高,對相關事件、人物也會更感興趣,會讓觀衆產生“這題我會”“原來是Ta”的驚喜感。近年如《長安三萬裏》等內容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

其三,則是從文化審美層面,拍攝唐懸疑暗合了當下的傳統文化復興。

如今,唐代的妝容、服飾、禮儀也都頗具話題度,同時它們也都非常精細,容易在道具上體現出劇組的財力和匠心精神,而一旦唐懸疑在行業中形成制作規模,很多建築布景乃至服裝道具其實都可以反復利用。

但難點也不言而喻。

恰恰是因爲觀衆對唐代文化熟悉、感興趣,對制作品質的要求也會更高,要想立住大唐盛世,就要在妝造、美工、置景、甚至歷史背景上下功夫,不能出現明顯的紕漏。

盡管目前市場上湧現出了不少唐懸疑,但古裝懸疑劇作爲古裝劇裏相對冷門的創作門類,還是比較容易打出“差異牌”的。

對看膩了古偶的觀衆們來說,未嘗不是一味優質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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