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午間,電視劇《破繭2》在優酷3集上线,正式开啓了首播模式。這部電視劇由張耀、楚月等演員主演,講的則是兩位交換生在泰國幫助泰國警方刑偵查案的故事。基於目前已經上线的劇情來講,這部電視劇重敘事尺度,重離奇內容,重密集的故事,但並不重真實。
把敘事地點背景更改爲泰國,已經是很多國產刑偵劇的通用做法。這個做法,是把雙刃劍。好的一面則是,因爲不在中國境內,所以,敘事尺度可以更大一些,甚至於讓正派這邊出現藏匿的反派人員,在犯罪尺度上,更是可以大到挑战以往的國產刑偵劇。這個尺度上的突破,已經讓這類國產劇和世界接軌。
但同時,它也有自己的弊端。一個在泰國的犯罪故事,畢竟離觀衆很遙遠,它只能是一個故事,無法讓觀衆們“感同身受”。我舉個反例。在新千年前後,曾有一批主打寫實的犯罪刑偵劇出現。比如說,一個農村的公路兩邊,種滿了玉米,一位女性從路上經過,玉米地當中突然竄出犯罪分子,對女性實施了犯罪。繼而,警方要抽絲剝繭找真兇。
您是不是對這個身邊玉米地的故事更感興趣呢?刑偵劇用觀衆身邊的地域背景和時代背景,更容易給觀衆們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這種身臨其境感,能夠對犯罪刑偵內容進行驚悚加碼。而一個泰國的犯罪故事,即便是很精彩,也不過是個故事,觀衆們不會相信它是真的。
這其實就是很多驚悚故事、犯罪影視劇的“敘事悖論”。近乎全部的驚悚故事、犯罪影視劇作品,都需要虛假構建,但同時,也需要無限暗示聽衆、觀衆,這個故事是真實的。缺乏了這個“真實”,整個故事的驚悚感、懸疑感就會打折扣。所以,像《破繭2》這樣的犯罪刑偵劇,真實感是很差的。
如果這個故事的开局,用國內的地域背景和時間背景的話,可能就是“炸天”的效果了。我們不妨自覺帶入一下。新千年前後,某城市的紅燈區,一位從事失足行業的妙齡女性,慘死在失足陪客的牀上,這位女性的後背上,更是出現莫名其妙的傷痕,並非皮鞭所致。失足女性到底因何而死,真兇到底是誰?
這要是用寫實的手法去拍攝,是不是有高群書早期刑偵劇的味道了呢?要是真這么拍攝,出來的效果肯定是非常不錯的。觀衆們會在這種寫實當中獲得身臨其境的感覺。但是,這么拍,也存在另一個悖論——大尺度的刑偵犯罪內容,制造了不必要的恐慌,同時,容易引發相似的犯罪。正是因爲這個敘事悖論的存在,咱們新千年前後的寫實刑偵劇才最終煙消雲散,沒有繼續。
這個失足女離奇死亡案,放在了泰國,離觀衆們遠了,敘事上,就不存在啥影響觀衆的說法了。而因爲離得遠,它只能成爲一個故事了,無法讓觀衆們帶入了。陳思誠團隊的很多犯罪刑偵影視劇,都是採用這個“泰國模式”。他團隊比較成功的類似模式的作品是《誤殺》。這個作品之所以成功了,實在是因爲,它在情緒上,求真實,國內的影迷,也有類似情緒。
《破繭2》就沒有這個《誤殺》一樣的觀衆情緒。觀看《誤殺》的時候,影迷們會把自己想象成爲受害者,把反派女主想象成爲自己認爲的有權利的人。而在《破繭2》當中,就無法形成這種情緒認知。因此,觀衆們看《破繭2》,只能看它的故事多離奇,衝突多密集等等了。
故事內容多,故事密集,故事離奇等等,都是故事範疇當中的。在這個範疇當中,當然可以出很多精彩的內容。但是,這些精彩都是抽掉了“真實”元素的。故事和真實相對,但抽掉了真實之後,故事就只能在技術範疇當中雕花了。沒辦法,“泰國刑偵路线”指導之下的犯罪刑偵劇,只能是故事雕花劇。(文/馬慶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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