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盛產美人。
這個以浪漫時尚著稱的國度,爲影壇輸送了無數朵法蘭西玫瑰。
“野性性感”碧姬·芭鐸、“白若凝脂”伊莎貝爾·阿佳妮、“熱烈如火”瑪麗昂·歌迪亞。
“精靈古怪”奧黛麗·塔圖、“演技百變”朱麗葉·比諾什、“文藝女神”朱麗·德爾比。
百花爭豔,不能不提蘇菲·瑪索。
14歲就驚豔影壇,被法國男人譽爲“永遠摯愛”。
她以一枚“法蘭西之吻”,更贏得了全世界的男人。
蘇菲·瑪索與中國有不解之緣。
當《芳芳》《勇敢的心》《安娜·卡列尼娜》引入內地,刮起一陣蘇菲·瑪索旋風。
攜《邂逅幸福》《不要回頭》《超級女特工》來華造勢,登春晚獻唱《玫瑰人生》,跟中國大媽學廣場舞,擔任海南電影節形象大使…
她對中國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恰逢今年是《芳芳》上映30周年。
讓我們一起重溫愛情經典,回味倩影伊人。
「芳芳」
Fanfan
1993.6.16 上映30周年
三觀盡碎的愛情
雖然《芳芳》是一部愛情喜劇片,但這段愛情與世俗不容。
令人欣慰的是,它拍攝於1993年,而非現在。
倘若擱在日益保守的當下,勢必被擡進道德法庭,裏裏外外評判一番。
譬如,男女主角被罵搞破鞋,再被釘在恥辱柱上。
亞歷山大(文森特·佩雷斯 飾演),喫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
對待同居5年的未婚妻,一臉不耐煩。
情人節當天,收到一雙拖鞋。
他自己不解風情,反倒嘲諷未婚妻一點不浪漫。
未婚妻打扮成意大利應召女郎,試圖用情趣遊戲哄亞歷山大开心。
亞歷山大卻一臉驚嚇,認爲未婚妻在瞎胡鬧。
長此以往,亞歷山大覺得這段愛情失去了新鮮感。
他想逃離,渴望去尋找一段刺激帶感的新生活。
在海濱小屋,亞歷山大遇到女大學生芳芳(蘇菲·瑪索 飾演)。
這個女孩浪漫开放、美貌動人。
恰如高原上的一罐氧氣瓶,讓陷入窒息的亞歷山大重獲新生。
癡男怨女,欲望之火一點就着。
第一次偶遇,他倆就同處一室、睡同一張牀。
幸虧亞歷山大保持克制,沒有做什么逾越之舉。
不過,他的心早已經被勾走了。
關於這段禁忌之戀,他倆有不同的看法。
芳芳對生活保持永恆的激情,希望發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愛要轟轟烈烈,恨要真真切切。
即使得知男方有未婚妻,她也不退縮。
“她還是我,在我們之間選一個。”
反之,亞歷山大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在芳芳與未婚妻之間左右搖擺,陷入靈與肉的兩難境地。
他愛慕芳芳,卻擔心二人以日久生厭、愛情變質收場。
於是,亞歷山大提出了一個新奇的想法。
他把肉體留給未婚妻,精神出軌芳芳。
他向柏拉圖學習,把與芳芳的感情停留在朋友階段,不上升至肉體關系。
這樣就可以避免失去激情,永遠追求芳芳了。
最絕的是,爲了讓芳芳轉正,導演用心良苦。
先安排原配犯錯,以假孕爭寵。
結果可想而知,亞歷山大發現未婚妻假孕,就能名正言順地取消婚禮了。
爲了洗脫渣男之嫌,搬出童年陰影這個替罪羊。
爲什么亞歷山大這么害怕親密關系呢?
他給的解釋是:
幼年經常看到母親換牀伴炮友,這種喜新厭舊的感情方式,給他埋下了童年陰影。
讀到這兒,你的戀愛觀碎了沒有?
愛與性該不該區別對待?靈與肉在婚姻裏又充當什么角色?
但,看完《芳芳》的結局,仿佛一切答案都不重要了。
經典永流傳
《芳芳》之所以經典,得益於一些爭議場景與詩意獨白。
第一場戲:下藥。
亞歷山大和芳芳攤牌,商討如何處理這段孽緣。
芳芳率先揭开亞歷山大的僞裝。
“第一次見面,我已經嗅到你的欲念。動了情的男人會散發特別的體臭,會分泌荷爾蒙,和所有哺乳動物一樣。”
男方理直氣壯,輸出一波詭辯論。
“我不是猩猩,我清楚自己的感受。
愛情何價?若到頭來,每到周末,男的對自己座駕百般呵護,女的對發黃婚照癡癡輕撫。”
之後,一場瞠目結舌的下藥戲就發生了。
芳芳突然想在海邊小屋睡醒。
亞歷山大二話不說,直接跑到藥店买安眠藥。
他把安眠藥放進芳芳的飲料裏,再把她載到海邊,等待蘇醒。
雖然亞歷山大實現了芳芳的心愿,但下藥這種做法,實在令人感到不適。
第二場戲:雙面鏡偷窺。
亞歷山大租下了芳芳隔壁的房間。
他拆掉房間之間的隔牆,改換一面雙面鏡。
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就觀察芳芳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隔着鏡子兩個人一起泡澡,一起跳舞。
一邊令人感覺猥瑣,一邊又覺得有點浪漫。
一鏡之隔,亞歷山大猶豫不決。
“你出發去意大利時,我追趕那巴士,像發了神經一樣。但車停下來的時候,我卻沒上車,因爲我察覺到,五年後我再也不會去追趕。”
直至芳芳將雙面鏡碎,二人才衝破阻隔,相擁一起。
“每天早上我都會離开你,每個黃昏前,你得爭取我回來。”
這段愛情終於靈肉結合,落地开花。
伊人消逝
時隔30年,《芳芳》讓我再次迷戀上芳芳和蘇菲·瑪索。
芳芳一角,率性而爲,敢愛敢恨。
快樂時,猶如一只可愛溫順的小鹿;失落時,她那含淚的雙眸仿佛揉碎天上的星星灑在天池。
蘇菲·瑪索與芳芳,又何其相似。
18歲時,蘇菲·瑪索因爲愛情跟公司對簿公堂。
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了相差26歲的電影導演安德烈·祖拉斯基。
高蒙公司認爲,如果她出演安德烈·祖拉斯基的新片《狂野的愛》會有損玉女形象。
爲此,她到處籌錢,不惜用100萬法郎提前解約。
回憶起這段經歷,她仍然憤慨。
“人們爲了不讓我與祖拉斯基拍《狂野的愛》做了各種事情,這是暴力的、種族主義的。我變成了高蒙公司的寵物,不得不聽從他們,我無法忍受,但我又很怕因違約而進監獄。”
憑借《勇敢的心》《安娜·卡列尼娜》《盧浮魅影》《007之黑日危機》等大片,蘇菲·瑪索闖進好萊塢。
羅伯特·德尼羅、肖恩·賓、布魯斯·威利斯、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梅爾·吉普森,都是她不屑一顧的玩意兒。
揮一揮衣袖,她急流勇退。
“如果你走運,可以去拍好萊塢電影,可以更有名。但我不想花那么大的代價,變得那么更有名。我不想花太多時間在好萊塢,他們不太需要我。但沒關系,我也不適合那裏。”
如今,56歲的蘇菲·瑪索依舊活得很通透。
她不用社交媒體,反感樹人設、修生圖。
“所有人都在自我管理、加濾鏡。但某個時刻放松自己很重要,因爲人不可能一直管理自己,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控制自己。
搞事業?搞人設?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人本身就會變,想法會變不同,身體會老去,思想會進步。”
當問她如何看待自己的影壇地位。
她雲淡風輕。
“我不知道,就是我該在的位置吧。比起這個,我更想到電影在我生命中佔有更大的位置。”
歲月有痕,美人遲暮。
但,這又何妨?
時間帶來一些東西,也會帶走一些東西。
時間的折痕,不是無情的刀,而是生命壯麗的一筆。
蘇菲·瑪索,永遠是法蘭西之吻余留下的一縷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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